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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默:美国工人要活好,新疆工人就别想好过
最后更新: 2021-07-19 09:38:27以消费主张与产业升级作为中国回应
美国以前强调自由贸易,现在强调公平贸易,虽然霸道不讲理,但中国回应美国攻势的最佳解,并不是硬对抗,而是顺势强化自身实力。
既然热点是新疆棉,不妨以时尚产业为例,探讨如何借力使力,全面升级:美国给了中国两个绝佳的机会自我壮大,其一是品牌升级,这是软实力,其二是自动化升级,这是硬实力。
切换到时尚产业视角,劳权导弹的受创者,并不只是亚洲的中下游产业链,还得算上欧美的跨国品牌商。
欧美时尚品牌在全球范围具有绝对优势,也是全球化逐底竞争现象的主要推动者之一。在这个产业,亚洲劳工遭到剥削的情况特别严重,对品牌商绝对有利的扭曲支付体系,早就让亚洲产业链下游苦不堪言,交货以后,往往要等数个月才收得到货款。
这是一个高附加价值的产业,也是惯坏股东的产业,品牌商丰厚的利润来自于对供应商无止尽地压迫,以及对消费者兜售远超过实物成本的“精神诱惑”。品牌商可以用取消供应商订单的方式,给股东分红,也可以向消费者“卖一种感觉”以提高售价,两面套利。
这个行之有年的扭曲,在疫情下更加恶化,销售急遽下滑的零售惨况,让品牌商索性拒付货款,让孟加拉、柬埔寨、缅甸等国数百万工人失业或被迫缩短工时,变相减薪。而这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底层劳工,现在被美国视为“小偷”,头上贴着逐底竞争的罪名。
脱贫后在工厂工作的新疆女工。图片来源:新华网
假设美国在全球范围主张高标准的劳权与平均工资,欧美国际品牌商也得瑟瑟发抖,因为那意味着压迫工具的套利模式消失。少数看得远的国际品牌商已经开始规划自主生产,并以高度自动化稀释本国的高工资环境,降低长链风险,如日本优衣库。
自动化与AI技术必然将改变劳动密集的产业,那么如何解决消失的工作岗位,就是重点。劳工往上游移动,是产业升级的必然趋势,因此催生独立而强大的品牌商,也是势所当然。
时尚产业的一大特色,就是得适应快速变动的环境,品牌商得不断尝试新的商业模式,推出引领社会风潮的产品才得以存活。如上所述,时尚品牌商不只卖产品,还卖“感觉”,卖“主张”,卖“偶像情结”,卖新鲜的购物体验。中国有足够规模的市场可供本土品牌商尝试增加商品的附加价值,这些新的产业节点都是劳工升级的去处。
时尚是一种社会意识的象征,培养软实力的沃土,搭配生产方式的变革,同时也是技术升级与新商业模式的实验室。
对于美国的无理取闹与硬抢工作,大陆一般民众除了抵制,更可以借此推广中国的“消费主张”,摆脱西方透过品牌优势兜售舶来的社会意识之外,还吃饭兼砸锅的现象。
资本主义国家说工人是天?美国向社会主义国家强调“公平”,说来真荒谬,但这也是全球化从自由主义往社会主义移动的契机。自由与公平本来就是天秤的两端,追求两造平衡才是人类之福。
当然也不是说,美国今后在全球化议题里完全放弃了自由主义——如在数字贸易的层次,就仍强调自由而非公平——但现在的变化无形中让中国更有思想底气,以作为新全球化规则的重要推动者。
挺新疆,绝不只是民族主义,是争公道是非,也争独立自主。新疆问题不是新一波国际争端的终点,而是起点,后头还有很多美式招数要接。对于恶势力,中国除了不屈服外,还得沉着思考如何借力使力,将危机化为转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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