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/观察者网史雨轩】

印度下水道大家都有所耳闻，不仅格外肮脏，清理起来还很危险。《印度快报》9月18日报道，根据印度Safai Karamcharis全国委员会（NCSK）报道，从2017年1月起，每五天就有一名下水道清洁工在工作中遇难，至今已经有123人死亡。其他非官方组织统计更夸张，这十年来就有一千多人死亡。

印度的清理工人甚至有人吃住睡都在下水道里解决（图片来源：印度快报）

法律禁止可死亡事件屡禁不止

根据《印度快报》报道，NCSK的数据主要基于报纸报道，和少数州政府提供数据，这是官方第一次试图统计下水道和化粪池清洁工的死亡数据。

在印度，自1993年以来国家立法禁止使用人工清理，根据法律，地方当局禁止雇佣工人清洁下水道和化粪池。但人工清理仍然是普遍存在的违法行为，不人道和深刻的种姓主义掺杂在其中。

据印度媒体《logicalindian》称，上周就有13人死亡。9月16日，包括一名妇女在内的5人，因窒息死于恰蒂斯加尔邦贾什普尔地区的化粪池内，警察称，其中四人在清理化粪池。

9月8日，5名男子同样因沼气中毒死于西德里，他们同事声称，住宅主人以解雇为威胁，逼迫他们无防护进入化粪池。9月17日，加济阿巴德，一对父子和一名工人毙命在腌制工厂污水水箱中。

“贱民”达利特种姓里很多人直接以洗衣工、清洁工为名，根本不是法律能改变（图片来源：印度快报）

印度到底有多少清理工人

印度媒体《News18》报道称，2013年后，印度政府在13个邦内承认了12742名清理工人，其中82%在北方邦。但是，这个数据一直被批评严重不足。2011年的印度人口普查记录中74万户家庭，废物清理都由清理工人完成。同时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公共的化粪池，下水道和铁路轨道，这些工具也同样由人工完成。今年6月，印度快报报道，印度全国600个地区其中121个进行了调查，清理工人数量为53236人，单这部分就是官方数字的四倍。

据NCSK统计，自2017年1月起，总共有123名从事危险工作的清洁工丧生，仅仅是过去的一周内，首都地区就有6人死亡。然而相关工作的官员承认，考虑到缺乏数据，这个数字可能严重低估。

根据官方公会数据，目前印度已经累积323人死于人工清理，但是非盈利组织Safai Karamchari Andolan（SKA）称，死亡人数早已超过1760人，因为他们在过去十年就报告了1340例类似事件。

SKA统计，2018年就至少有100人死亡，大多数死亡都和上面案例一样，缺乏防护设备或是直接接触有毒气体而窒息。

SKA官网上的数据认为印度有至少77万名下水道清洁工，而清理工人合计超过百万（图片来源：SKA）

清理工人能赚多少钱

印度下水道工人工作环境恶劣，没有防护措施、使用的工具大多简陋，有时候甚至直接用手清理，很多清洁工死于沼气中毒或缺乏设备。可即便如此，他们的收入依旧微乎其微。

因为已经被立法禁止，清理工人这项工作在印度，既无证件又无组织。由种姓制度中最低等的“贱民”，达利特（被压迫者）所构成，他们被高种姓称为“不可接触者”。收入也是因地而异。在北方邦的农村，人们通常期待用40-100卢比请工人来清理干厕所。而对化粪池和污水处理厂的清洁，清理工人一般能获得1000卢比（约合人民币94元）左右的报酬。

据《News18》介绍，政府理应向因清理下水道死亡的劳动者家庭提供10万卢比抚恤金，但中央检测委员会的数据表明，过去25年中，只有7个邦曾支付过抚恤金。

印度卫生部门官员表示，因为名义上禁止人工清理垃圾，各邦政府否认这些清洁工存在，受害者家属很难得到赔偿。另外那些2013年认证的清理工人（12742名），可以获得政府一次性4万卢布的补偿，但其他成千上万的贫困劳动者仍然远在国家福利范围以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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