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/观察者网 熊超然】2001年9月11日，震惊世界的“9·11恐怖袭击事件”发生，如今这一事件将满20周年。

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（CNN）当地时间9月7日报道，包括被认定为“9·11事件”幕后主要策划者的哈立德·谢赫·穆罕默德（Khalid Sheikh Mohammed）在内的5名嫌犯，当天在美军设于古巴关塔那摩湾海军基地的军事法庭，出席了审前听证会，重新接受开庭审理。

这5人都被指控参与策划和执行了当年的“9·11事件”，如果罪名成立，他们都可能被判处死刑。然而，首日听证会只进行了不到3小时即告休庭，种种迹象表明，该案审判仍将旷日持久。

美国全国广播公司（NBC）和英国广播公司（BBC）则报道称，审判进程缓慢原因众多，但美国政府对这些人动用过酷刑或是想要极力掩盖的事实。BBC还称，哈立德至少遭受过183次“水刑”，并伴随着其他酷刑的折磨。

CNN报道截图

CNN介绍，这场审前听证会是自2020年2月以来，这5名被告首次出庭，其余4人为瓦利德·穆罕默德·萨利赫·穆巴拉克·本·阿塔什（Walid Muhammad Salih Mubarak Bin 'Attash）、拉姆齐·本·阿尔-希布（Ramzi Bin al-Shibh）、阿里·阿卜杜勒·阿齐兹·阿里（Ali Abdul Aziz Ali）和穆斯塔法·艾哈迈德·亚当·哈萨维（Mustafa Ahmed Adam al Hawsawi）。

报道称，由于新冠疫情的原因，对这些人的审判工作中断了近20个月。出庭当天，5人都各自身穿了由律师所提供的文化服装。穆罕默德头戴一顶普什图式帽子，海军蓝色围巾缠绕在头部和肩部，橘红色的胡须格外显眼；而他的侄子、嫌犯之一阿里则戴着巴基斯坦信德省传统的灰色帽子，另外3人也佩戴着头巾。

美国军方公布的9月7日庭审素描图 图自美媒

据法新社介绍，虽然审判程序重启，但后续过程相当缓慢，听证会首日进行了2.5个小时后就因“技术原因”而告休庭，而听证会第二天的工作重点则是对法官背景进行“预先审查”，以判断其是否存在偏见。

法新社指出，种种迹象表明，这些嫌犯真正得到审判结果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。在因新冠疫情和一系列人员变动而不断推迟后，该案的预审已进入第9个年头，法官也已经换到了第8位。目前，负责审理该案的新法官是空军上校马修·麦考尔（Matthew McCall）。

“‘9·11事件’发生20年后，主谋哈立德仍在等待审判，究竟是哪里出了错？”当地时间9月8日，NBC在报道中发出了这样的一个疑问。

NBC报道文章截图

报道称，美国前总统小布什15年前将这5名嫌犯关进关塔那摩监狱，审判工作进展缓慢的原因有很多。而据嫌犯的辩护律师透露，5名嫌犯被转移至关塔那摩前曾遭到美国中央情报局（CIA）的关押和折磨，美国政府仍在试图隐瞒。

“掩盖酷刑是这些人被带到关塔那摩的原因，而持续掩盖酷刑，也是这些人仍在关塔那摩被无限期拘留的原因。”嫌犯的辩护律师詹姆斯·康奈尔（James Connell）表示，该案听证会已经开了第42次，这5名嫌犯被转移到关塔那摩也已满15年。

而BBC9月6日报道，被认为是该案主谋的哈立德，早在“9·11事件”发生前多年就被美国联邦调查局（FBI）的特工弗兰克·佩莱格里诺 （Frank Pellegrino）盯上。佩莱格里诺称，上世纪90年代，FBI就想起诉哈立德。

2003年，哈立德在巴基斯坦被捕，正当佩莱格里诺想利用此前的起诉书让其接受审判时，哈立德却消失了。据报道称，哈立德被CIA带到了一处“秘密监狱”，CIA试图利用所谓“强化审讯技术”让哈立德开口。

BBC在其报道中称，哈立德至少遭受过183次“水刑”（一种使犯人以为自己快被溺毙的刑讯方式，犯人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，脸部被毛巾盖住，然后把水倒在犯人脸上），还曾被剥夺睡眠、强制裸体以及被告知其子女会被杀害等。当时有一名CIA高级官员还说：“我想知道他知道些什么，而且我想快点知道。”

哈立德的律师所提供的照片其个人照 图自美媒

那段时间，哈立德供认了多起阴谋事件，但后来美国国会参议院的一份报告发现，许多情报内容是哈立德编造出来的。

据报道，如果这5名嫌犯最终罪名成立，最重都可能被处以死刑。《纽约时报》认为，对于能否判处死刑的讨论让该案的复杂程度大大增加，并进一步拖慢进程。

此外，据辩护律师和其他专家称，该案的“保密性”也是花费如此长时间的一大原因。据报道，9月7日审判程序重启当天，“9·11事件”2976名遇难者的家属坐在厚厚的隔音玻璃后旁听，有官员介绍，他们所听到的声音是经40秒延迟后传入的，目的是为了防止被告脱口而出，透露机密内容。

资料显示，哈立德是出生于科威特的巴基斯坦人，曾在美国留学，曾是“基地组织”的三号人物，仅次于本·拉登和艾曼·扎瓦赫里，他被美国认定是“9·11事件”的主要策划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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